───擷取自第一篇《搭便車遊戲》 如水一般清澈的角色編排,沒有太多的教條,卻叫你定定地審視“人性”,誠實地面對自已. 『他們從我的過去找得到不良記錄嗎?你也知道我多麼喜歡我的工作.我從沒有缺過一堂課.我心安理得.』 『人的一生有多重的意涵,』系主任說: 『以我們所表現出來的樣子,不管我們中間的誰過去是什麼樣子,他的一生都可以被寫成受人愛戴的國家元首,同樣也可以被寫成一個罪犯.就拿你自己的情況來說吧.開會的時候,我不常看到你,即使你出席會議,大部份時間你還是沉默不語.沒有人知道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.我自己都還記,有幾次,大家在討論一件嚴肅的事,你卻突然開了一個玩笑,讓大家都質疑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子,當然,這種疑惑很快就被忘記,可是現在,當別人要從你的過去撈取一點東西的時候,這些事情就會突然有明確意義.又例如,你還記得常有女人到學校找你,你都要別人跟她們說你不在嗎!又例如,你上篇研究報告,不管是誰都可以很肯定的說你那研究的立論很有問是.當然,這幾件事其實是彼此不相干的;可是一旦他們拿你現在所犯的過錯來檢驗你的過去,這些彼此不相干的事就會凝聚成一個整體,正可以用來解釋你的心理和你的態度.』 『可是我犯了什麼過錯呢!』我叫了起來: 『我要公開解釋這些事情經過;只要是個人,他們一會覺得這件事很好笑.』 『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.可是你會發現人並不像你想的那樣,或者說你根本還不了解人是什麼樣子.他們不會覺得這件事好笑的.』
───擷取自第三篇《沒有人會笑》 如水一般平順,流瀉出人的焦慮,人的深沉思維. 他沿著波西米亞小城的街道走回家;他己經在這地方住了不少年,認命過著一種無聊乏味的生活,鄰居都是些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人,辦公室也是個庸碌、單純的環境,他走路的時候根本漫不經心的(就是那種在同一條路上走了千百遍的樣子),所以差一點沒看到她.可是她大老遠的就認出他了,一路向著他走過來,過來和他照面,她臉上帶著微笑的看著他,一直到最後一刻,他們幾乎擦身而過的時候,那微笑才打開他的記憶之匣,把他從沉睡睏倦之中拖拉出來. 『我竟然認不出是你,』他說,不過這種說法很拙劣,立刻就導向他寧可避免去碰觸的痛苦話題;他們己經十五年不見,兩個人都老了. 『我真的變得很多嗎』她問,他回答說:沒有. 雖然持之久遠的狂熱激情越過了多年的時空距離,卻一點也沒有改變的又來到他眼前,而這讓他感到惶惶不安,因為這個微笑讓他清清楚楚的憶起了這個女人從前的臉,他很費力才能忘記這個微笑,如實看到她目前真實的外表;她己經可以說是一個老婦人了. 不久前,他剛過三十五歲,那時候他才發現他頭顱頂上的頭髮明顥的稀疏了.是還沒有到禿頂的地步,可是己經不難想見那麼一天突然頭髮底下都露出了頭皮);禿頭一定是避免不了的了,而且要不了多久就會發生. 掉頭髮這種問當然不需要把它看成是攸關性命的事,可是他自己也了解,禿頭一定改變了他的面貌,從而使得他這個面貌的人生長顥然這是他最好的一個人生階段)到此結束.於是,他心裡想,他這個一點一點在消的有頭髮的)人,人生裡有些什麼得失成販呢,他確切的經歷過什麼,確切的有過什麼樣的人生樂趣呢;結果,他非常訝異的發現,他的人生槳趣少得可憐;這讓他一想到就臉紅;是的,他覺得很丟臉;因為他在這世界上活了這麼,久所經歷的卻這麼少,這真讓他羞愧難當.他說他所經歷這麼少,到底是什麼意思?他想到的是旅行,是工作,是郊遊,是運動,還是女人嗎?當然這一切他都想到了,可是這其中他在意的尤其是女人;因為,其他方面生活的貧乏,是會讓他得痛苦,但是他並不會為了這個怪罪自己: 他的工作無聊;他的工作無聊,沒有前途,並不他的錯;他因為沒有錢,沒有辦公室主管開具的保證而不能去旅行,也不是他的錯;他在二十歲的時候汏為膝蓋受傷,而放棄了他最喜歡的運動,這也不是他的錯.可是,相對的,女人的事對他來說是一個相對比較不受外力限制的範疇,在這件事上,他能夠展示他是是什麼樣的人,他能夠展示出他豐富的內在;他沒有什麼藉口可以推諉他沒辦法有好表現.所以,女人對他來說成了衡量他生命『濃度』的唯一標準. ────擷取自第二篇《舊鬼讓位給新鬼》 邱瑞鑾的翻譯相當流暢,文字的精準更不在話下;當然,我的介紹是無法滿足你的,你得透過閱讀進入這多彩的世界. 我是絲路阿克塞讀書小組的駱駝一號,等候您的指教.
────擷取自第二篇《舊鬼讓位給新鬼》 邱瑞鑾的翻譯相當流暢,文字的精準更不在話下;當然,我的介紹是無法滿足你的,你得透過閱讀進入這多彩的世界. 我是絲路阿克塞讀書小組的駱駝一號,等候您的指教.